仰望太行

★马道州




那种雄势

怎么也浓缩不进视阈

那么沉的心思、那么长的路程

比历史还要辽阔、还要恢弘




挪不动的视线

被这暴突裸露的身躯

碰得跌跌撞撞

在蒙太奇般的幻觉中

将天际仰望成千年不变的沧桑

连绵起伏的凝固

竟掀起了一幅幅惊天的骇浪




既然读不懂那种高度

那就惟有仰望

那就惟有将小溪当做绳索

那就惟有把每一滴水当做太阳

去攀援视线

去温存、去点亮每一寸时光

将历史滴落成厚重的脚窝




仰望这山

也仰望这幢民族的伟岸

那些嶙峋早被风干成标本

把埋藏已久的夙愿雕塑成无言

仰望这海

也仰望这群澎湃的东方

那些涟漪已经衍变为石头

将浩渺无垠的屈辱汹涌成豪迈




难道说

这就是那亿年的愤怒所隆起的誓言吗

难道说

这就是那倔强的信仰所迸发的激情吗

抑或

这就是石破天惊的图腾

　　　　　　　在熊熊燃放

抑或

这就是波澜壮阔的史诗

　　　　　　　在演绎悲壮




是啊

视线是不可逾越这种高度的

我们只能

也只能将这束神奇

装入心底

皈依在天地之间

虔诚地朝拜